“舅舅?”姜露雅欣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他。
“露雅?你怎么来了?”姜露雅的舅舅庄崇山抬眼扫了一眼叶成天,转而对着姜露雅说道。
“我来看一个朋友,舅舅您这是忙什么呢?”姜露雅微微颦眉,方才两人差点在转角相撞,庄崇山正在低头看着一份病历。
“唉,别提了。”庄崇山无奈的摇了摇头,满脸的苦楚。
“我们科室的一个病人,上次急救就是我主刀的,如今又犯病了,做了几项检查都没有什么结果,如今脑昏迷的状态,在icu病房等待急救,这不,我忙着去会诊,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结果。”
“什么病怎么严重?还会复发?”姜露雅皱了皱眉,疑惑不解。
“这个病人是个老人,有些脑溢血的症状送来的,但是后来才发现他的很多功能都已经不齐全了,如今脑部有一块血栓,就是导致一切病因的祸端。”庄崇山摇了摇头,脸色更加阴沉。
“要是一般的病人,这种症状其实已经宣布死亡了,况且,医院方的确也已经尽力了,他现在昏迷不醒,完全在靠着氧气机活着,我们已经连续加班了一天一夜,都没商议出个结果。”庄崇山焦灼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原地踱步。
“那他家人的处理意见呢?”姜露雅见到庄崇山如此焦急,知道其中必有什么隐情。
“最重要的就是这个,你知不知道这个病人是谁?他可是当地一个高官的父亲,这件事要是解决不了,我和主任都得下岗!”庄崇山急的直跺脚,不断的摇头叹息。
叶成天看在眼里,也不插话,只是默默的看着。
他心中也有了定数,人分为七经八脉,如今病床上的老者想必就是堵塞了其中的一条经脉,才导致气血流通不畅。
不过,叶成天如今还并没有打算插手这件事,毕竟过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实力,也不是件好事。
“舅舅,那怎么办啊!”姜露雅知道后果之后,更为焦急,两人对此都束手无策,姜露雅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成天,叶成天先是一愣,随后皱紧了眉头。
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?还是乱猜的,想要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?
“庄崇山,你做什么呢!”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,冷言厉色的教训着庄崇山,庄崇山抬头见到是他,连忙换上一副尴尬的笑脸。
“主任……我这不想对策呢嘛。”庄崇山的表情极为难看,强挤出来的笑容显得尤为滑稽。
叶成天强忍着笑,默默的板起脸。
“庄崇山,我告诉你,这件事最大的责任人就是你!你是他的主治医师,你逃不了干系!”男人愤恨的骂着,伸手对着庄崇山指指点点。
姜露雅看不下去,想要上前阻止,却被叶成天一把拦住。
眼下的情况,是他们医院内部的事情,姜露雅的冲动,不是为了他出头,反而是害了他。
“要是上面那个大人物怪罪下来,我告诉你,就算你有十条命也赔不起!你知道这是什么人吗?这是他的父亲!你……你让我怎么说你?平白无故的让医院背上这么大的黑锅。”主任来回踱步,气愤的连头上那几缕头发都翘了起来,叶成天终于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?这人是谁啊?”主任看了一眼庄崇山,愤怒的指着叶成天质问着。
“这……是我侄女婿。”庄崇山怪罪的瞪了一眼叶成天,叶成天一想到主任那地中海的模样,就止不住笑容。
“你还笑!人命关天的事情,有什么好笑的!”主任气不打一处来,但对于叶成天却没有丝毫的办法,只能迁怒到庄崇山的头上。
“你看看你,业务业务不行,还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,如今又来个亲戚来捣乱,你真当医院是你家开的了?你要是不想干,趁早给我滚远!后面排着队的人多着呢!”主任愤怒的掐着腰,气喘吁吁的呵斥着庄崇山。
庄崇山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,姜露雅几次提醒叶成天,他才缓缓的止住了笑容。
看来非得自己出手不可了,既然给人添了这么大的麻烦,若是不回报点什么叶成天心中也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这件事,我能处理。”
叶成天跨出一步,淡淡的说道。
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叶成天,不可置信的反问道。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
姜露雅连忙把叶成天拉扯到一边,焦急的呵斥着。“叶成天,你刚才笑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,但手术可是大事,你连医学生都不是,你开什么玩笑!”
“我没有在开玩笑。”叶成天无奈的笑了笑,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,只得严肃的盯着主任。
“主任,我看贵医院,是束手无策,所以想找一个替罪羊吧?”叶成天瞥了一眼一旁唯唯诺诺的庄崇山,显然,这个替罪羊就是他。
“我如果能帮助你们,救活这个病人,希望你们不要在追究他的责任。”叶成天淡淡的说道,这句话不是为了庄崇山,而是为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