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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幕祭典/所谓前男友就如同薛定谔的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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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,煽动‘江户第一机械师’来发动恐怖袭击,这就是你的刺杀计划吗?还真是不择手段呢。”

掩在袖中的双手紧箍住他拔刀的右手手腕,你笑眯眯地对上紫发武士露在外的狠戾右眼,绵里藏针,刺得他恍然走神了一秒。

但这一秒也足够他身前的人反应过来,转身将洞爷湖架在他的胸前,成功扭转被动局面。

“哟,阿景。”剑拔弩张的氛围中,坂田银时还不忘轻快地与你打声招呼,“你这是翘班来逛祭典了?”

“老板说今天放假,我本来是跟阿妙约着来的。”你隐没在袖中的十指悄然发力,一动不动,以免手铐的锁链声被他听见,“拜某个混蛋所赐,现在看来是不得不放她鸽子了。”

高杉晋助听着你们的寒暄,垂首看向自己被握紧的右手腕,冷笑道:“可惜,已经晚了。”

这时候,舞台上的平贺源外将机器人的发射筒对准观众席,打出一发烟幕弹。台下有人喊着“是攘夷党的恐怖袭击”,大家纷纷陷入恐慌,向祭典场外四散逃开。

而你们三人依旧逆着逃跑的人潮而立,场面僵持不下。

“还记得吗,银时,阿景。”高杉晋助缓缓开口道,“我率领鬼兵队义勇军的时候,里面有个人叫三郎,剑术完全不行,但特别擅长摆弄机械。他自称不是来打仗,是因为跟父亲吵架才过来的,总是在讲自己父亲的事……但是他没能回到父亲身边就死了,真惨啊。”

你忆起他队中确实有过一个叫平贺三郎的机械师,瞬间明白他为什么能策动平贺源外。

“晋助,你……”想斥责的话却全都梗在喉中,那位父亲本就想给儿子复仇,而高杉晋助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。

这样的事对你来说,并不难以理解,因为你也是饮恨苟活之人。

“我们为了从天人手中保护国家拼死战斗,关键的幕府,却眨眼间去迎合天人了……鬼兵队也不例外,惨遭肃清而覆灭。看到儿子的头颅在河边示众,不难想象做父亲的会怎么想。”

——明明最想为他们复仇的是你才对吧……

你闭眼在内心叹道,遗憾与痛苦感交织,将你开始纷乱的心绪越缠越紧。

“高杉,怂恿老爷子的人是你吧?”坂田银时同样明白了这次恐怖袭击的起因。

“怂恿?别说傻话了,我只是看到一颗坚固的牙齿,帮他磨锋利了而已……我能理解那老爷子的悲伤。”高杉晋助的眼神变得愈加疯狂,“我的身体里,如今还有头黑色野兽在肆虐。给战友报仇,让那帮人血债血偿,一天到晚地杀啊杀啊在我耳边喊个不停……银时,你听不见吗?不,你不可能听见。”

“扭头逃避过去,整日得过且过的你,失去锋利的牙齿的你——不会理解我们的心情!”

这时,你见坂田银时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,像是收到某种信号般,默契地闪过身,让他用洞爷湖将高杉挥开。

“高杉,看不起谁呢?我也养着一头野兽,不过是白色的。名字呢……叫定春!”

紧跟在银时的攻击之后,你抓着高杉的右手反扭在他身侧,一副你有办法不让他逃走的自信模样催促道:“快去阻止老爷子,银时,把这危险份子交给我就好。”

“谢了,阿景,这回欠你一个人情!”一心想去找平贺源外阻止复仇的银发武士不疑有他,对你匆忙挥手后跑远。

确认坂田银时已经离开,你悄悄松一口气,手指微动,似乎能感受到面前男人手腕内侧的脉搏在激烈跳动。

你知道他做不到像银时那样,负一身伤还能若无其事地重新背起沉重的行囊。你亲眼目睹他从一介少年武士到在战场上渐渐树立起自己的人望,不断吸引怀抱同样保家卫国理想的同伴们加入,成为锋芒毕露的鬼兵队总督……可现在,惨遭幕府背叛的他失去一切,他最初的参战目标也早已在这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的时代,遭不可逆的历史洪流无情吞噬,直至消亡。

“你还要维持这可笑的谎言到什么时候?”

就在你望着他出神忆起往事时,高杉晋助转身迫使你松手,又抓住你的前臂从和服袖中拽出,举高至两人面前。

终于暴露在空气里的金属手铐的锁链摇晃着,映入彼此眼中。

“怎么发现的?”你不怎么意外地问他,同样为自己偏要逞能的行为感到好笑。

“太轻了,你的动作。”他用带茧的手掌摩挲着柔软的肌肤,“身上的武器都被真选组收走了吗?”

“是啊,我大概是太自不量力,沦落至此还想来阻止你。”你自嘲道,转而扬起一个释然的笑,“不过幸好那老爷子心地善良,先用烟雾弹把平民都吓跑了才动手呢。”

“那是他的决定,我只是想破坏罢了。”高杉晋助的眼神再次变得灰暗,嗓音发颤,让你感觉他就像只迷失在雨中的野犬。

你自知已无法劝他回头,举在空中的双臂不耐地动了动,想要脱离他的掌控:“你快走吧,晋助,别让真选组的人看见我们在一起,事情会更麻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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