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刘海被梳上去了,露出光洁的额头,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痕迹,明显是肿了。
“学长,你……能不能帮我上药?”
学遂抬头看了问云里一眼,指了指他的额头。
肿的面积不大,但偏偏是在额头上,显得一边大一边小。
经过半天的时间,比中午时更吓人一点。
问云里眉头紧锁,直接拉着学遂进了屋,“进来吧。”
他让学遂坐在床上,旁边就有药箱。
靠在后面的电视柜上,他把药箱打开,学遂舔了下唇瓣,好像昨天上午的时候,就是这个姿势。
他猛然又垂下了头,在想什么呢他。
学长上次是让他偷袭了,怎么还会允许他做出如此逾矩的事儿。
问云里哪知道学遂的脑子里都开始多了些废料,别看小学弟表面乖巧,实际上可野了。
他找出消肿的药,给学遂的头上抹了抹,嘴角的伤基本上消了,就没上,主要也不方便。
弄完,他垂下头在学遂的唇瓣上亲了亲,“找我给你上药也上了,现在该回去睡觉了吧?”
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学遂就是故意的,想让他心疼。
学遂双手环住了问云里的腰,把脸埋在了他的腹部,低声道:“学长,我房租交够了吗?”
倒也不是暗示,只是在试探。
问云里身形一僵,垂眸凝视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学遂,气笑了,“你是觉得房租还没交够?嗓子还不够疼?”
送上门的不少见,可像学遂这样送上门的,他还是头一回见。
“不是,我是怕房租不够。”
学遂耳朵微微发红,当初是情绪激动时做出来的事儿,现在让他一本正经地做,他还真做不出来。
而且,学长的腰……很细。
身材管理也不错。
“已经够了。”
问云里双手把学遂的手从他的腰间挪开,愣是将人从床上提溜了起来。
学遂哪还敢装,跟着学长的动作站起了身,紧接着学长的手就扣在了他的腰间。
“学长。”
他怔怔开口。
问云里的呼吸温热,想到昨天上午时学遂的模样,眸色一点一点地加深,嗓音沙哑在他耳边低声说着,“小兔子,别诱惑我。”
紧接着,他顺着耳朵往前移,在学遂的嘴唇上咬了一口。
学遂吃痛地拽紧了学长的衣服,不敢再过放肆,“哦。”
就一个字,之后就直接蹿回了自己的房间,只留下问云里坐在床边,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,低笑了一声。
“说是小兔子,还真是小兔子。”
就是小兔子炸毛的时候,有点像个小狼崽。
学遂冲回自己房间以后,把门关上靠在门上,喘息着。
他还忍不住舔了舔唇瓣,低声地呢喃了一句,“学长真带劲儿啊。”
是的,学长还真带劲儿啊。
明明他对学长有很多种想法,想对学长做很多事情,可偏偏只要撞上学长的眼睛,就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到现在,他都想不通,他昨天上午是怎么有那个勇气的。
他还记得学长粗喘着的气息声,记得学长垂头看向他隐忍的表情。
他记得很多很多,好像昨天早上,就已经成为了他脑海里时时拿出来触碰的禁忌。
问云里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,梦里总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,等到睡醒以后,他才发觉那是学遂。
坐起身,他揉了揉脸颊,苦笑了一声。
自从昨天早上的事情以后,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彻底变了,他早就不能仅仅把学遂当成一个追求者或者房客了。
他更多的对学遂是一种本能的占有欲,明明他不该是这样的,却也回不了头。
他也不想回头,沉沦其中似乎能让他忘记一些痛苦的事情。
学遂一夜都睡得迷迷糊糊的,等到睡醒的时候,裤子不干净了。
他咬了下唇瓣,不知如何是好,换的话让学长看见,肯定会觉得他不正经。
都是男人,学长怎么可能会猜不到……
不换的话,这穿着也不舒服啊。
他纠结了许久,先去浴室洗了个澡,等出来的时候还是做不到重新穿上脏的。
就像,他就是学遂的,全世界
默默地拿新的穿上,把脏的给洗了,他想着回头不能直接挂阳台,就干脆挂在卫生间了,至少学长应该看不到。
不然他会有种变相社死的感觉。
刚出浴室的门,就听到了敲门声。
顿时,他身形一僵。
以前他巴不得学长多来看看他,和他多待在一起,这会儿反而没了心思。
“来了。”
学遂扬声应了一声,赶紧把浴室的门给带上,只要学长不进浴室,肯定就什么都发现不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