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她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啊!我也就记得她们研究的是一种类似于转化第二性别的药,最多也就是这些了。”弟弟研制白鸽的初衷其实也有受母亲的影响。
”当时可是轰动学术界,那时有多少企业觊觎这个项目,其中两个大集团同时提出收购计划。一个是br集团,其实也就是格罗佛杰罗姆本人——他在进军股市之前还算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。另一个就是kester,后来两家决定一同出资收购实现这个项目。“
杜航卓继续说:“可是李博士认为这种药没有经过足够的临床验证,还有副作用,始终不肯让步,杰罗姆多次派人来购买,都无功而返。”
顾青蓝记得,当年家里确实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到家里来找他母亲,不过母亲总是把他赶到房间学习,以至于他现在什么都糊里糊涂。
“这些事跟晏先生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据我所知,在李博士死后没多久,br集团和kester还是得到了这个项目成果,并且开始投入生产,一经销售便是暴利,当然后来正如李博士所顾虑的那样,服药人群开始出现副作用,两个商人都面临巨额赔偿,最后药厂也不得不关闭,你应该听过这个案子吧。”
顾青蓝心下一沉,他当然知道,当年轰动世界的事件,可是他绝想不到,这会跟自己的母亲有关。
“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份配方的?“
杜航卓转过头正色道:“你还不明白吗?他们制造车祸,就可以毫无阻碍的得到药方了。”
”我爸妈是被他们害死的?”顾青蓝感觉铁杆上透出薄薄的冰水,心里一颤。
“没错,除了杰罗姆,另一个就是晏临的父亲晏均。他们两个人合谋杀死了你爸妈。”
顾青蓝心头重重一击,脸色发白:“不可能,明明是那个司机喝了酒,他自己都承认了。”
“那不过是个拿钱卖命的替死鬼而已,青蓝,你还要执迷不悟吗?”杜航卓语气冷淡,但胸口起伏的厉害。“我母亲最后死在kester楼下一定也跟这件事有关,我不相信她会去贪污。这么多年我一直跟kester作对,我就是痛恨他们晏家!还有杰罗姆,如果不是我成为他的弟子,我永远都不会得知这一切。”
顾青蓝仍然不肯相信:“这一切都没有证据,就算这些事情是真的……也跟晏先生无关!”
“那你能确保他不知道这些事吗?你能确保他就是无辜的吗?”
顾青蓝急着反驳:“我爸妈出车祸的时候,晏先生还在和他妈妈一起,他当然不知道!”
杜航卓怀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:“说到底你就是执迷不悟,你还是想与仇人之子结婚!”
顾青蓝脸色发白,手中紧紧箍着冰冷入骨的铁杆,感觉寒入骨髓,冻得心血凝固,一瞬间骨头都是冰冷的尖刀。
杜航卓仰头看向天空:“别自欺欺人了,顾青蓝,你觉得他们在天上会愿意看见你和他结婚吗?”
顾青蓝抬头看见满天的烟花,绚烂的是万箭齐发,璀璨的是剑光锐利,将他整个人罩住,刺痛万分。
他一路踏着冰雪和尖峰,脑子里昏昏沉沉。杜航卓的那些话躲也躲不掉。
忽然被一双手揽住:“你去哪了?”
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口,还没有理清头绪的时候。
顾青蓝的手很冰,晏先生微严谨的皱着眉头。
顾青蓝双手被他握着,呆呆的看着他,忽然猛的抽出手,晏先生手悬在风中,这种感觉似曾相识,是非常糟糕的回忆。
顾青蓝自己也愣了一下:“晏先生……你在这等我吗?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没。”顾青蓝低着头穿过院子走进屋里,近乎逃避的谦让着。
他跑上楼,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,茫然的站在那里,忽然瞥见窗外,晏先生还在门口站着,位置没有动过。
顾青蓝揪着自己的头发,他不该这样,就算杜航卓说的都是真的,也跟晏先生没有关系,他不能把情绪和仇恨算在晏先生身上。
即使他在心里不断重复这些话,就是无法像往常一样心平气和。
“你不要再伤晏先生的心了好吗?”顾青蓝这么对自己说。
可是当晏先生走上来与他说话——他看见晏先生的脸上分明有些慌乱和不安,顾青蓝还是没有足够的演技来表现得一如既往。
“是因为什么突然与我生分了?”晏先生总是很敏锐的觉察到顾青蓝的情绪。
“没有,没有生分。是我感觉有点不舒服……”顾青蓝闪烁着,不肯与他穿透性的眼睛对视。
晏先生果然转移了注意力:“是腿又痛了吗?”
他上次留下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,到了天冷的时候特别容易加重,每晚临睡前都是晏先生帮他把药泡好,再给他泡脚。
顾青蓝只好点点头。
晏先生去将药泡来,顾青蓝坐在床边,看着晏先生帮他挽起裤脚,目